马云的车刚停稳，王司就听见赵磊倒吸冷气的声音。他踹了赵磊一脚：“站直了，别跟没见过世面似的。”话虽如此，自己手心也全是汗——上辈子在电视上看了无数次的人，这会儿就要站在面前了。

马云走进网吧时，目光在满墙的线路和泡面桶上扫了一圈，突然笑了：“有意思，当年阿里巴巴也是在居民楼里起步的。”他径直走到电脑前，“小张说你们的实时排队功能很厉害？”

王司赶紧点开后台：“您看这家商场，每层楼的洗手间都有实时拥挤度显示，用户传的照片能精确到坑位。”他指着跳动的数据流，“昨天光是靠这个功能，就带了超过五万的线下流量。”

“线下流量？”马云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，“你们不只是想做工具啊。”

“工具赚不了大钱。”王司没藏着掖着，“我们想做本地生活的入口，用户通过‘街探’找吃的、找玩的，甚至找工作，商户通过我们引流，我们赚交易抽成。”他突然抛出个炸弹，“就像微信连接社交，我们想连接人与线下世界。”

马云眼里闪过一丝讶异，转头对张总说：“这想法比你汇报的大胆多了。”他看向王司，“大学生平台的构想，再说说。”

“现在的大学生，选课靠打听，兼职靠中介，找对象靠缘分。”王司调出草图，“我们做个平台，把学校的课表、企业的兼职、甚至社团活动全放上去，用大数据匹配。比如计算机系的学生，自动推送编程相关的兼职。”

赵磊在旁边插了句：“还能看哪个系的美女多！”

马云被逗笑了：“年轻人的需求抓得很准。但你们有能力做大数据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王司坦然道，“所以想跟阿里合作。你们有技术，我们有用户，强强联合。”

张总在旁边补充：“我们评估过，‘街探’的用户画像特别清晰，全是 18到 25岁的年轻人，正是阿里未来要抓的主力消费群体。”

马云突然站起来：“我给你们投三千万，占股百分之十五。阿里的本地生活流量全给你们开放，阿里云的服务器免费用三年。但有个条件，大学生平台必须独立运营，阿里要优先入股。”

“三千万？”林薇手里的笔“啪”地掉在地上。学长推眼镜的手都在抖。赵磊直接傻了，嘴里念叨着：“三千万能买多少机械键盘……”

王司心跳得像打鼓，脸上却装得平静：“马总，百分之十五太少了，我们团队得留够股份激励新人。二十，不能再少了。”

“你这小子。”马云指着他笑，“行，二十就二十。但下周必须搬进我们提供的孵化器，法务团队要进场做尽职调查。”

送走马云时，王司的腿都是软的。赵磊掐了他胳膊一把：“不是做梦吧？三千万！咱能换个带空调的办公室了？”

“换个屁。”王司突然反应过来，“赶紧给软银回电话，就说阿里刚投了三千万，问他们还想不想见。”

林薇表姐突然跑进来：“李胖子被学校处分了！他烧传单的视频被人发到网上，现在全网都在骂他恶意打压创业团队。”她举着手机，“‘街探’的下载量暴涨，刚才突破十万了！”

“涨得好。”王司点开外卖后台，刚上线半天就接了三百多单，“赵磊，带几个人去跟商户签配送协议，咱不养骑手，让他们自己找人送，咱抽五个点就行。”

正忙着，软银的电话打来了：“孙社长说，明天就飞江城。他想知道，三千万够不够，不够可以再加。”

王司捏着手机笑出声：“告诉孙社长，钱不是问题。我想跟他聊聊，软银能不能帮‘街探’进日本市场。”

挂了电话，学长突然喊：“服务器崩了！用户太多，后台扛不住了！”

“叫阿里云的人过来！”王司吼道，“就说马总刚答应的服务器，现在就要用！”

网吧里乱成一锅粥，有人在接商户的投诉电话，有人在调试新功能，赵磊正对着电话吼：“对！就是要最好的写字楼！层高不够三米的不要！”

王司靠在墙上抽烟，看着眼前这群忙得鸡飞狗跳的年轻人，突然觉得这重生的日子，比上辈子刺激多了。手机又响了，是房产中介：“王先生，您上次定的两套三居室，业主说愿意降价卖给您，还送车位……”

“不卖了。”王司吐了个烟圈，“给我找栋楼，整层买下来。”

挂了电话，他抬头看见林薇举着张招聘启事跑过来：“刚贴出去十分钟，就有五十多个人投简历，还有好几个是 985的硕士！”

王司接过来看了眼，突然指着其中一份：“这个叫陈默的，把他找来。”那是上辈子美团的技术总监，没想到这辈子能被自己挖来。

赵磊满头大汗地冲进来：“腾讯又打电话了，说估值给一个亿，全资收购！”

“让他们滚。”王司把烟头摁灭，“告诉他们，下次再骚扰，我就跟微信支付开战。”

话音刚落，窗外突然响起鞭炮声。赵磊探出头喊：“是李胖子他们！在对面放鞭炮，说庆祝咱倒闭！”

王司走到窗边，看着对面一群人举着“正版必胜”的牌子，突然笑了：“林薇，让地推的兄弟把商户的感谢视频全发到网上，再配句文案——谢谢友商免费宣传。”

他掏出手机，给软银的人发了条消息：“明天见孙社长，我带份新计划书。”屏幕上，比特币的价格已经涨到十七美元，三千万的到账提醒刚刚弹出。

网吧的玻璃门被推开，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举着简历站在门口：“请问，这里招技术负责人吗？我叫陈默。”

王司看着他，突然觉得这创业的路，好像比想象中更有意思了。他拍了拍陈默的肩膀：“来得正好，咱的服务器崩了，你先露一手？”

而此时，江城另一处写字楼里，李哲看着电脑上“街探”的融资新闻，对着电话那头说：“孙正义要亲自出马？看来我们得准备 B轮了……”